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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煤矿文工团的前世与今生 ② — 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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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23 07:36: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纪事|这个团队这伙人 —大同煤矿文工团的前世与今生 ② — 赴长影学习,我认识了这个团队
原创 张枚同 云中两棵树 2024年11月17日 08:58 山西


上图:英姿飒爽的《矿山民兵》。


上图:文艺队的保留节目之一《丰收舞》。


上图:合唱与乐队。


上图:芭蕾舞《白毛女》的女孩子们在后台。


上图:舞蹈队的孩子们正在练功


上图:安亚年和刘梦侠的相声总是赢得满堂彩。


上图:七十年代舞蹈队女生的花样年华。前排左起:朱玉平、李爱兰、李然青;二排左起:王晋、汪玲、曹锐琴、白凤莲;后排左起:刘跃青、辛淑芬、刘丽珍。


上图:文艺队的小男生,左起:崔巍伟、赵洪生、杨建国、赵春旭。
题记-
在世俗的目光中,他们和他们所从事的事业是微不足道的,就像岁月的时空中曾经掠过的一片淡淡的云,或早已被人遗忘,或从来就不为人们所留意。但风过留声,雁过留痕,他们毕竟在这一时空里存在过,且以一种特有的美和执著,树起了一座只属于自己的无字碑。我愿在这座碑上写下一些破碎的文字,与活着的老哥老弟们一起回忆那些远逝的往事,也对死去的老哥老弟们寄托一份长长的哀思。
赴长影学习,我认识了这个团队
我调入大同煤矿一个多月以后,文艺队要去长春电影制片厂学习,领导通知我随队前往。
也是从这一天起,我正式介入了文艺队的工作。
去长影学习,领队是政治部宣传组副组长齐长锁,那时叫军代表,也叫军管,大个子,宽大的军装,甩甩的大裤裆、说话声音洪亮。他年纪比我小,大家却都称他老齐。老齐神经兮兮的,大家背地里都叫他“老神”。“老神”曾在部队的基层宣传队呆过。老齐非常热爱这个团体,成天跟舞蹈队的一帮男孩子们打打闹闹,像个孩子王,但有时又严肃得要命,让人无所适从。是我刚调来不久,一次,他找我谈话,让我给他提意见。我这人比较实诚,便直戳戳一二三地说了。谁知自那天以后,他见了我总带答不理的。我心说,你不理我,我还不理睬你呢。妻背地里说我,你这人,真是,让你提你还真提呀……谁知这之后没多久,老齐又把我和妻请到他家去吃了一顿饭,真是莫名其妙。公平地说,老齐这人本质不坏,就是脾气有点古怪,风一阵雨一阵,喜怒无常。
我们一行四十多人,带着乐器和服装导具,乘了几天几夜的火车才抵达长春。那时大家都很穷,车上舍不得花钱,下车后又坐了很长时间的电车才到达驻地吉林省委党校,肚子早饿得前心贴后心了。党校的伙食又便宜又好,每顿饭都是满桌子的菜,一天才交一块钱,管饱。下车后第一顿饭吃猪肉包子,大肉炖菜,这伙人好一顿大吃,刘玉文一人就吃了十八个包子,一时传为佳话。
文艺队到长影,主要是学基本功。
11月的长春,已经很冷了,室外已滴水成冰,室内却还没有送暖气(文革时期,啥都不正常)。我们每天要带着乐器步行去长影上课,再回到驻地自己练习。我那时穿着一件长款栽绒领带风帽的皮大衣,还感觉冻得受不了。可刘玉文身上却只套了秋衣秋裤,冻得直哆嗦,真是个“硬骨头”。但老刘从不说冷,实在受不了时就自己手舞足蹈地折腾,出洋相,直到浑身发热,接着再练功。不过他还是三天两头地感冒。他那副冻得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有刻苦练功的精神,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以至在他去世十多年后的今天一想起来,仿佛他又回到了我面前。
长影乐团是当时全国最有实力的电影乐团,厂里的同志很热情,但看得出来,人家内心里并不把这个来自煤矿的业余队伍当回事。记不清是第几天的晚上,老齐决定要我们为长影厂演出一场。我们一走进俱乐部前厅,就看见贴着一纸告示:任何人不得中途退场,否则将受到纪律处分。这意思再清楚不过,让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也促使大家憋足了劲,所以那场演出效果出奇得好。由张礼亭、沈艺华、安国栋演出的小喜剧《一件小事》、刘玉文的大擂拉戏等节目获得了满堂喝彩。记得在电影《英雄儿女》中大喊一声“为了胜利,向我开炮!”的那个扮演王成的演员看了演出后十分激动,说了许多赞扬的话。通过这场演出,厂里的领导和老师们的态度一下子变了,这也为我们后来的学习硬是劈开了一条路。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意识到,这个团队有着强烈的自尊,当面对歧视的目光时,他们会在沉默中自发地凝结成一种能量,然后在某一瞬间像煤一样燃烧,迸发,升腾成一团火,一团热,让自己变得自豪,光彩!
敬业,刻苦,是这一代队员最可贵的品质。打洋琴的徐惠珠每天要扛着洋琴往返于驻地和长影之间,很辛苦,却成天乐呵呵的,因为他感到老师教得好,机会难得,再苦也要把老师教的东西学到手;
安国栋当时被安排学声乐,老实说,他不是个学声乐的料,但依然学得极为认真;
年纪最小的是曲艺演员安亚年,他是老一辈评书演员安国玺的小儿子,子承父业,是新队员。他学的是快板书,选了一个段子是《智取威虎山》,段子很长,大家都担心他拿不下来。但他很努力,楼道里总听见他的竹板从早到晚地响,嗓子都沙哑了,还在不停地练。记得回来后汇报演出时他第一次穿上演出服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那件中山装又肥又大,让人觉得他更像个孩子了。但他的演出非常成功,从此成了文艺队的台柱子。后来又说相声,记得他说的一个援建坦赞铁路的段子特别受欢迎,每次说到最后,他那一声又一声渐行渐远的“哈哈里尼(再见)”总会把观众带入一种情不自禁的艺术氛围中。也因此,安亚年的每次演出都有很好的剧场效果。1977年初文艺队奉命解散,后来他去了香港,再无消息。但我不会忘记他。他是一个很有艺术天赋的好演员。他的兄长安亚平也是一个好演员,至今仍活跃在舞台上。
学习期间,老齐突发奇想,要舞蹈队编创一个《矿山民兵》的舞蹈,由我作曲,舞蹈队自己编舞。这是我到矿务局后接受的第一个创作任务,有舞蹈音乐,还有一段伴唱。我来之前,乐队都是大齐奏,从未演奏过有配器的曲子。为循序渐进,我没有编配得太复杂,只多少搞了一点配器,但即使这样,大家依然奏得很起劲,都兴奋地说“咱也有点专业味儿了”!如果说在这之前主要是我了解这个团队的话,那么从这时起,就是大家开始了解我了。
除学习基本功外,我们还想学几个舞蹈。老齐让黄滨和我去跟吉林省歌舞团联系。我们看上了一个叫《赶车的人》的男舞,但去联系时,接待我们的人找了许多托辞,很不愿教。我真佩服黄滨,他使出一套装聋作哑的本事,任人家怎么说,他都好像听不见,自己一个劲地自说自话:“就这么定了,就这么定了。我们明天把队伍带过来。”反客为主,让人哭笑不得。对方无奈,事情还真就这么定了。我真佩服老黄!我后来常想,这事要是让我去办,肯定得瞎。
我就是从这件事上开始认识黄滨的。他比我年纪大,极有个性,办事极认真,只要是交给他的事,哪怕有天大的困难,他也要想法设法完成。我曾看过一本上世纪50年代印的画册,年轻的老黄就站在合唱队前当指挥。据说后来局里成立军乐团,也是老黄一手组建起来的,指挥自然是老黄,乐器也归他保管,任何人不得乱动。1973年初春云冈矿投产,我第一次见到老黄穿上军乐团的制服站在队伍前的威风。那天天气很冷,刮着大风,乐队吹出来的声音七零八落,但老黄却极认真地挥舞着指挥棒,旁若无人,一丝不苟,让人忍俊不禁,却又不能不佩服老黄的执著精神。
人们告诉我,黄滨本来是学土木建筑的,却偏偏酷爱文艺。放着工程师不当,就爱拿指挥棒。其实老黄的音乐天分不算很高,他的耳音也不是很好。乐队里有人夸张地说,老黄指挥时你吹错了调他也听不出来。但老黄对音乐的热爱和办事的认真细心却让人无不佩服。老黄没事时,常一个人关在乐器室里一件一件地擦拭军乐队的铜管乐器。乐器上哪怕只坏了一个螺丝,他也会默不作声地连夜坐火车去北京,买上东西后马上赶回来,当天去当天回,独来独往,从不叫苦。
老同事们都知道,黄滨有个习惯性动作,每每说话时,总好以右手捂住嘴和下巴。每当人们夸奖他时,他总是嘿嘿一笑,用手捂着嘴起身离开人群,着实可爱。后来,八十年代中期,老黄离开大同局去了中美合资的平朔露天煤矿,仍从事文艺工作。当时那里正大搞基建,老领导陈日新局长劝他,别搞文艺了,去搞基建吧。老黄说,搞基建可以,但只负责建俱乐部,而且俱乐部建成后,必须让他在俱乐部工作。老领导哭笑不得,答应了他的要求,俱乐部建成后他当了主任,后来又当了工会宣教部副部长。现在老黄已退休多年,听说他刚退休时又组建了一支军乐团,还没放下他心爱的指挥棒……呵呵,我常常想起黄滨的模样,像老黄这样为他喜爱的事业执著一生的人能有几个?而且这个事业在许多人的心目中又根本不值一提!
我们在吉林歌舞团学会了《赶车的人》的舞蹈动作,也讨到了乐谱,但却没看过舞台演出的效果。有一天,歌舞团正好在某剧场演出,我们决定去看,到了剧场,老齐才突然想到应该把音乐录下来。但录音机还在驻地,离剧场很远。老齐说,派几个腿快的去取。那时团里公认的快腿有三个,电工郭占华、打洋琴的徐惠珠,还有一个就是我。于是,我们三人奉命以急行军的速度去取录音机。那时的录音机又笨又重,足有三十多斤,像个铁疙瘩。我们三人除坐电车之外几乎是一路跑步,轮流扛着那个沉重的铁家伙,在大冬天零下几十度的长春市区的街道上跑得满身大汗,还好,总算没误了录音的时间。
啊,那时我们还年轻!那时我们还十分地单纯!那时我们都有一种忘我的劲头!
《赶车的人》是个很有东北地方风味的舞蹈,清一色的小伙子,粗犷豪放,音乐也很美,但在技巧上有一定难度。我们舞蹈队的孩子们基本功学的是芭蕾,而这个舞蹈中有一连串的“小翻”,这对他们来说当然就成了难题。但年轻的队员们不畏其难,那些日子,以崔巍伟为首的男舞们,没白没黑地苦练,摔倒了,再爬起来,一次又一次地摔打,终成正果。
回局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这个舞蹈成了队里的保留节目。每当那一队扎着白毛巾、手执红缨鞭的小伙儿们随着音乐走上舞台时,真是帅酷了,立马赢得一阵热烈的掌声。
舞蹈中有一段伴唱,由赵金文客串。老赵爱唱,《白毛女》中杨白劳的唱段和他老家应县的一首民歌《禁止白洋》是他的保留曲目。老赵的高音很漂亮,但老赵唱歌时有个毛病,脖子必须向左扭,否则那漂亮的高音便唱不出来。老赵还记不住词,每次演唱都得看着手中写着歌词的破纸片。那时这个舞蹈的乐队指挥是刘玉文,偶尔我也登台客串。每当我站在指挥台上看到老赵那非常认真又别扭的样子时,总是忍不住想笑。多少年过去了,老赵那明亮、阳光,又十分辽远的声音依然萦绕在我的耳边……
好马专走盘山道,
赶车人不怕那路途遥,
山外青山白云绕,
那山更比这山高。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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