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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学者陈澧认为:“前人之书当明引,不当暗袭……明引而不暗袭,则足见其心术之笃实。”
对我而言,最爱“明引”,即别人的语言表达,都比我更高明,如蒙田所言:“有时由于拙于辞令,有时由于思想不清,我无法适当地表达意思时就援引其他人的话。”钱钟书则曰:“善运不亚善创,初无须词尽己出也。”
纪晓岚说:“世间的道理与事情,都在古人的书中说尽,现在如再著述,仍超不过古人的范围,又何必再多著述。”
南怀瑾劝人不要轻易写书,说古人著书非常小心,就怕一字写错了,断人慧命,落因果,永不超生。
有鉴于此,《刀哥刀歌》一文所要写的文字,有来自古人的,古人的不一一注明,因为没有侵权一说;有来自今人的,鲁迅、金庸、古龙、叶嘉莹、闻一多、俞平伯、朱自清、徐志摩、傅雷、楼适夷、倪匡、陈墨、欧丽娟、刘国重、查玉强、何逸舟、苗怀明、慧真;有来自刀郎吧作者的,在写的过程中可能还要引用很多别人的话。上面提到的人名,皆不称先生、女士。金庸说:“尊重留在心里就可以了。”
引用今人的文字,有只言片语的,有大段摘录的,有整个框架套用过来的。如果有侵犯到著作权的,请作者及时联系,将立即整改。
整改的过程就像是‘英雄杀嫂’模式的运用。武松和潘金莲的故事是‘英雄杀嫂’;石秀和潘巧云的故事是‘英雄杀嫂’;乔峰和马夫人的故事是‘英雄杀嫂’。这个运用,我当然可以做到。
没有去做,是因为被引用者的文字,实在很完美地表达了我心中真正想说的话。另一方面,就像韦小宝和桑吉、葛尔丹结拜时的小心思,断人慧命是别人的,和我无关。
讲到刀哥,我常常想起“解使满空飞白玉,能令大地作黄金”这句对鲁智深最高评价的话。鲁智深一生都在做自己、完成自己,在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鲁智深做到了,鲁智深的一生是圆满的。刀哥也做到了,刀哥这几十年也是圆满的。
孟子曰:“君子有三乐,父母俱在,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
刀哥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得之亦;刀哥与现在团队的英才亦师亦友,三乐得之亦;刀哥的兄长早逝,刀哥15岁时一乐就失之亦。刀哥通过《流浪生死的孩子》揭示‘还与给缘分’的佛理,以此告慰逝者,慰藉生者,以此来调伏“五情”中的悲、忧、思,刀哥秉善念,持善心,具慧根。
钱钟书言:“唐诗多以丰神情韵擅长,宋诗多以筋骨思理见胜”,刀哥《山歌寥哉》专辑丰神情韵与筋骨思理双美兼具。这样的成就,是在与世扞格,不断遭遇逆境、受辱受罪而又不改其志,又能在错综复杂的社会中参透清明无瑕,繁华中见真淳的情境下取得的,令人激赏!
听老刀的歌,如果要的是纯粹的文学,在老刀那传统文化的背景上,也有着看不完的花团锦簇的点缀——道德经,诗经,离骚,汉赋,唐诗,宋词,元曲,传奇,小说,种种的原料,尽够欣赏,采撷的。
这可以证明如果老刀高兴做一个通常所谓的文学家,他不是不能。或许听《山歌寥哉》、《世间的每个人》正在惊异那思想的奇警;在那踌躇的当儿,忽然又发觉一件事,想那精微奥妙的思想何以竟有那样凑巧的曲达圆妙的辞句来表达它,更觉惊异;再定神一看,又不知道哪是思想哪是文字了,也许什么也不是,而是经过化合作用的第三种东西,于是尤其惊异。这应接不暇的惊异,便使人加倍的偷快,乐不可支了。这听曲境界,无论如何,在老刀以前,绝对找不到,以后,遇着的机会确实也不多。如洞宾下凡,咳吐谑浪,皆成丹砂。
只有用心听刀歌,才能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优雅”,什么叫“婉约”,什么叫“韵致”,什么叫“冲素简淡”,什么叫“一声来耳里,万事离心中”!
诗意无穷而人才有限,以有限之才,追无穷之意,虽渊明、少陵不得工也。不易其意而造其语,谓之换骨法;规摹其意形容之,谓之夺胎法。渊明、少陵不得工而刀郎能工,其才几何吾不能知也!《山歌寥哉》换骨法、夺胎法皆备,岂非代圣贤传道乎?罗林其人其才,深不可测,伟亦大亦!
英国安诺德谓:“一时代最完美确切之解释,须向其时之诗中求之,因诗之为物,乃人类心力之精华所构成也。”反之,欲对某时代之诗得完美确切之了解,亦须研究其时代之特殊精神,盖各时代人心力活动之情形不同,故其表现于诗者风格意味亦异也!如此,也可以说《山歌寥哉》是这个时代最完美确切之解释!
扬雄谓言为心声,而诗又言之菁英,一人之诗,足以见一人之心,而一时代之诗,亦足以见一时代之心也。以此观之,《山歌寥哉》乃一时代之心也!
提到刀哥的经历遭遇,用东坡的“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这句诗来形容极恰。
一株雪用最没有颜色的“淡白”呈现,在百花缤纷的五颜六色里一点儿也不起眼,而且它也不与百花争奇斗艳,自愿退到边缘,独自站在角落里默默旁观,这岂非就是冰雪般的诗人自己?
懂得创造性地开拓生命意义的人,他总能发现到:处在边缘的位置,而不是跟着大家追逐着热闹,才能静下心来纵观全局,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真理。所谓的“人生看得几清明”,就是指这种边缘化的处境,让人不再卷入滚滚红尘里,也就不去汲汲营营、骚动焦躁,一旦心里面热烈的喜怒哀乐沉淀下来了,便不再有求之不得的情绪纠缠。那么,人就可以腾出心灵的空间,擦亮被遮蔽的眼睛,对人生,就可以看得出几分透彻清明!所以,“惆怅东栏一株雪”的“惆怅”只是外表的错觉,一点儿也不是人生的遗憾或缺陷,相反地,“人生看得几清明”的“清明”,才是一个人值得追求的境界。
同样的,刀哥现时的心境也可以用东坡的另一首诗来描绘:
参横斗转欲三更,苦雨终风也解晴。
云散月明谁点缀?天容海色本澄清。
“苦雨终风也解晴”说明苦尽甘来,那连绵不断的苦雨停止了,终日不停吹袭的狂风也静下来了,总算是到了天晴的时候。
而历经风雨摧残,饱受苦痛折磨,一旦等到苦难的尽头,刀哥的反应是什么呢?不是欢欣鼓舞,也不是感伤人生不幸;既没有激动的情绪,也没有怨天尤人。恰恰相反,刀哥超越了一切的得失荣辱,完全没有个人的悲喜,因为他只看到干净透明的存在本质,那就是“苦雨终风也解晴”的“晴”字所代表的平和。
“云散月明谁点缀?天容海色本澄清”。天上的云飘散了,明月当空,一片光明清澈,又有谁能加上点缀,减损它一丝一毫的纯净光辉?归根究底,其实天空的面貌、海水的颜色,本来就是澄澈清白的!这意味着任何点缀都只是表面的、暂时的,云之所以飘散,那是天容月色必然会恢复澄清的结果。而能够这样看待乌云的遮蔽、海浪的翻搅,因此不被影响,始终都看到那永恒不变的纯净本质,关键就在于一颗始终澄清纯净的心,也就是诗人伟大的心灵。
坦然接受命运及其所附加的一切痛苦,并且肩负起自己的人生使命。无论处在多么恶劣的环境里,都能保持生命的坚忍、尊贵与无私。
刀哥的经历带给我们无比的勇气,也将以无与伦比的力量滋养着后来无数的人们,经由刀哥的音乐,每个人都可以成为更完整的人。
追刀爱刀,本质上爱的不是一个普通男人,不是一个歌手,不是一个明星,爱的是真善美,是一位精神已升华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人。不管顺境、逆境,不管荣辱得失,不管海枯石烂,深情不改,初心不变,为国为民豪情坚如磐石的人。
古往今来,所有一切具备大人格、大境界、大智慧的人都有一种可以压倒一切困难,而不为一切困难所压倒的大无畏精神。
秋夜子时,寂静浓到如酒,令人微醺,时大风弥天,余在聚龙!
未完待续,请看《刀哥刀歌》第1章 说刀郎 谁是刀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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