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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运】【翻译】姐姐大人社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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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16 09:39: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京大百合文化研究会
译者:NewBing
校对:天坑、斑鸠
本文转载遵从CC-BY-NC-ND知识共享协议。
绪论-问题设定-
贵安。大家最近有没有被姐姐大人指出领带歪了呢?
当我们说到”姐姐大人”,对于对百合有一定了解的各位来说,可能会立即想到《圣母在上》。而对于有更深入了解的人来说,可能会想到与《圣母在上》具有相似性的战前少女文化的S(エス),特别是被誉为百合文化的源头吉屋信子的《花物语》等等。实际上,即使是学术论文,也经常会把《花物语》同70~90年代的少女漫画、以《圣母在上》为代表的现代大众文化并列起来,进行“看吧!少女之间的亲密关系的故事是从这样的传统中继承下来的芸芸”之类的讨论。
然而,我个人对这种观点表示怀疑。因为《圣母在上》的作者今野緒雪在采访中表示,在写作之前,她并不知道吉屋信子和S。
——为了能创作女孩子们的故事,有看过什么作品吗?
今野:实际上没有看过。虽然经常被问到有没有受过吉屋信子「花物语」的影响,但那是我在创作「圣母在上」之后才开始看的。(中略)以前女学生的“S(Sisterhood)”也是我在创作「圣母在上」之后才知道的。
那么,《圣母在上》是如何诞生的呢?今野在同一次采访中这样说道:
今野:算是从年轻时候作家朋友之间的闲聊开始的吧。(中略)“最近BL很火。但是,都是男生这点没什么意思。女孩子很多的小说或者漫画不太见得到。”我们聊这些聊得很起劲。“那大家一起来写吧”“这种场景很不错呢”这么聊着的过程中,我就说道“用‘姐姐大人,圣母玛丽亚在凝望着你哦!’这样的感觉……”(笑)
今野:(日后小说特征的)不同年级的女孩之间的关系这一点,已经在聊天中浮现了。“女孩之间有个挚友也不错,但是如果是姐姐大人就很棒了,很帅呢。”我们就这么聊得很起劲。
在此显露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完全不了解战前少女文化的今野,能够写出被认为完美继承了战前少女文化世界观的《圣母在上》?
本文将以此问题为出发点,以少女文化中”姐姐大人”——即使不是真正的姐妹,也以姐妹般的形式形成精神纽带——这一表象为关键,试图捕捉少女文化在战前和战后复杂的距离感。
1、”姐姐大人”的战后——1950年代:闭上眼睛轻声呼唤千秋姐姐
关于以《花物语》为代表的战前少女文化,也就是S,其他人已经在博客上写过了,所以请参考他们的文章。如果想了解更多,请参考稲垣恭子的《女学校と女学生》和今田絵里香的《〈少女〉の社会史》等。
那么,在战后的少女文化中,这个S的世界又是如何变化的呢?今田(2012)[ii]等人的研究指出,在战后的少女小说杂志中,随着男女共学的开始等因素,男女交往的内容被提及的同时,关于S的内容也逐渐减少。
这里重要的是,战前式的“清纯、正直、美丽”的少女形象,在这个阶段仍然存在。例如,今田指出,在《少女の友》中,直到1952年左右还可以看到S的投稿,并引用了以下投稿:
像蓝色透明翅膀的美丽蝴蝶一样在记忆中无法停止飞舞,像华丽花朵一样的名字。或者像永不停止歌唱的八音盒旋律一样,总是在耳边回荡着的美丽的声音。对那个人的印象就从那里开始……湿润花朵一般潮湿的气味。然后惊人地长的睫毛。轻轻闭上眼睛,低声呼唤着千秋姐姐,那象牙雕刻出来一样美丽的侧脸就会像白色花朵一样摇曳——朱美在心中大喊着“最喜欢最喜欢最喜欢了!!”(1950年9月号)
此外,这种S的描绘也出现在少女漫画(实质是面向少女的租赁漫画)中。高桥真琴的《さくら並木》就是这样。漫画描绘着以“樱花女学院”为舞台进行的S的实践,这一实践这样诉说着:“在樱花行道树下,这样的事情每年都在继续,想必今后也将会一直持续下去吧,只要世界上的少女们不失去美丽而温柔的心……”请原谅此处没有图片。
“啊,我好想见到姐姐大人,好想依偎在姐姐大人胸前哭泣…撒娇……”
总结一下就是,在1950年代,虽然开始引入异性之间的亲密性到少女文化中,但S/”姐姐大人”仍然是战前少女文化与当时少女文化之间一脉相承的元素,并且仍然在实践之中。
2、”姐姐大人”的转变——1960-1970年代:哎呀,真是少女趣味啊,姐姐大人什么的!
然而,当异性之间的亲密性最终成为少女文化主流元素时,在“恋爱”这一新时代浪潮中,”姐姐大人”的表象发生了变化。这种从旧式少女文化到新式少女文化的转变也是我的毕业论文主题,关于这一变化我阅读了1963~1972年份的《週刊少女フレンド》,以下会介绍杂志中的一些例子。
青池保子的《さらばひざ下20センチ》(1967年15号)是以“拥有自傲的八十年传统,名门的教会学校”的白兰女学校为舞台,讲述了“像明治时代遗留物一般”的制服被女生们改革的故事。主人公作为学生会长,在表面上是一副尊重名门学校的传统和规矩的清纯、正直、美丽的少女的样子,但在背后,她是个现代孩子,表达着对制服的不满、和朋友们一起打网球、嘲笑传统。主人公写着给毕业生的告别词,对其中出现的”姐姐大人”这个词语报以牢骚,“哼,真是少女趣味啊!姐姐大人什么的!”。
在这部作品中,显现了战前少女文化和战后少女文化之间象征性的转变。值得注意的是,战前少女文化的元素在这里被彻底地滑稽化这一点。说到底,虽说什么“八十年的传统”,因为高等女学校令公布于1899年,所以这样有八十年传统的女学校在物理上是不可能存在的,战前清纯、正直、美丽的少女文化显然只是一种刻板印象。这样将传统的“少女”形象与现代的“少女”形象进行对比,滑稽化描绘前者的同时,肯定了后者。”姐姐大人”这个称呼也是作为这种刻板印象的一部分来使用的。然后,通过和读者理应同一化的主人公形象,让读者重新体验过去和现在两种“少女”形象之间的转变。
接下来,我们来看看生田直親·细野道子《造花の愛の物語》(1971年50号)。讲述了这么一个故事:中学生主角在东京宝塚歌剧院遇到了自己仰慕的高中生前辈,并同前辈建立了亲密关系。“姐姐大人……她在心中喊着并紧紧地抱住了她的手”。但是对主角有好感的男孩告诉她,“人是通过男女的结合而诞生的。试图用两个女人间的关系来代替这种结合,那只是女人内心的胆小罢了。”他完全否定了主角对前辈的思慕,使得她放弃了那种想法,也放弃了看宝塚。
在这里,”姐姐大人”也与“宝塚”这样的战前少女文化元素联系在一起,与“(异性间的)恋爱”相对立起来,用以对比传统“少女”形象和现代“少女”形象。重要的是,在这里”姐姐大人”的亲密性被视为“女人内心的胆小”,从而被病理化。
这可能与当时的女同性恋话语有关。如赤枝香奈子(2014)[iii]所指出的,1960年代后期的日本社会中,“S”已经被“女同性恋”这个类别所广泛取代,媒体将其描绘为一种偏离正常的性行为。在少女漫画杂志的读者投稿栏中,也可以看到像“我喜欢女孩子,这正常吗?”这样的问题。可以在上述作品中看到,在这个时期,这些话语中,”姐姐大人”和“女同性恋”式的“偏离”被联系在一起。
在此我想补充两点。首先,据赤枝(2014)所述,在主流媒体的话语中,这种关联很早以前就开始了,“S”和“Les”的联想使得“S”被纳入了“女同性恋”话语的一部分之中。其次,雫石(2012)[iv]指出,在西谷祥子的《あわ雪さん》(《週刊マーガレット》1972)中,“不良少女角色和被周围人憧憬的温柔前辈角色,意外地被揭露两人曾经是S,出现了戴过相同的丝带,被作为‘姐姐’的前辈教授花道和茶道的礼仪这样的场景。”(以上都是从一手资料中确认的)
总的来说,在这个时期,”姐姐大人”的亲密性虽然仍然存在于少女文化中,并且也存在着像《あわ雪さん》这种将其继承的作品,但也有像《さらばひざ下20センチ》那样会将其描绘为“清纯、正直、美丽”的战前少女文化刻板印象[v]的一部分,或者像《造花の愛の物語》那样,反映了将亲密性解释为 “女同性恋”的“偏离”的主流媒体话语的作品。可以说,现实中的少女与战前少女文化之间的背离变得越来越明显。
3、”姐姐大人”的怀旧与扩散——1980-1990年代:超越古老与新颖的永恒憧憬——
这部分我还没有完全把握整个问题的全貌,但我会根据手头的资料和前人的研究来进行讨论。具体来说,我将讨论两个问题:一是在80年代,战前少女文化不再延续,但作家冰室冴子自觉地继承了其精神;二是与此同时,”姐姐大人”的刻板形象开始扩散。
在冰室冴子的青少年小说《クララ白書》中,主角是吉屋信子少女小说的忠实读者。她“对吉屋信子老师的书中经常出现的寄宿生活,怀有淡淡的,不,是热烈的憧憬”,甚至“不顾妈妈和爸爸的反对”,在寄宿舍“克拉拉舍”生活。周围的人会嘲笑她“读太多旧书”或者“太过于迂腐了,吉屋信子的姐姐大人小说什么的”,但她仍然坚持自我,和两个朋友一起享受寄宿舍生活。
冰室冴子在《クララ白書》的后记中这样写道:
“寄宿舍”是我能从记忆中找到的最早的憧憬之一。
现在,寄宿舍这个词仍然让我感到甜蜜的感伤。这显然是由少女小说和少女漫画培养出来的,我的少女幻想。
当我还是个孩子时,吉屋信子的少女小说可能已经是旧东西了,但作品世界中展开的少女生活和心情对我来说,超越了古老和新颖,成为了永恒的向往和感动。
在另一次采访中,她这样说到(转引自嵯峨(2014)[vi]):
我想尝试一下那些曾经让吉屋信子成为代表性的少女作家的事情——面向女孩子写娱乐小说,毫无保留地写。
从这里可以看出,正如嵯峨(2014)所指出的,冰室冴子有着“继承吉屋信子式的战前少女小说的精神而执笔”的意识,并且“意识到吉屋等人的谱系,着重于其精神性”。
另一方面,在上一节我们看到,从战前延续下来的“S”精神,在70年代已经在少女文化中淡化了。冰室对此有所自觉。她谈到吉屋信子的精神在现代“已经成为旧东西”,并让登场人物自述“姐姐大人小说”已经“过于迂腐”。在战前与现代少女文化的断裂中,以吉屋信子为参照的冰室的写作方式,与其说是嵯峨所说的“继承”,不如说更像是“怀古”乃至“复古”。
然而,冰室成功地完成了这种稍有不慎就会被视为时代错误的行为——让吉屋信子的精神重新焕发光辉——并成为了战后少女小说的代表人物。对于冰室来说,吉屋信子既是“旧东西”,也是“超越古老和新颖的永恒憧憬和感动”,换而言之既是战前少女文化的象征,同时也是超越时代性的普遍存在。因此,她没有陷入时代错误,在80年代青少年小说的流行趋势——口语第一人称形态和少女漫画式的娱乐性中,成功地融入了被普遍化的战前少女文化精神。
接着,也有人指出,在冰室冴子给战后少女的文化中引入吉屋信子的“姐姐大人小说”精神的同时期,于完全不同的震源地,存在着”姐姐大人”的身影。
赤枝(2010)[vii]指出,在打着“为少女而生的耽美派杂志”招牌的杂志《ALLAN》(1980~1984)的投稿栏“お便り回送コーナー FOR LESBIENS ONLY”(该栏目后改名为“百合通信”)中,有很多“十几岁的投稿者寻找‘姐姐大人’”的投稿,例如:
“有丰富百合经验的姐姐大人♡请教没有经验的我百合的全套课程”
“百合族的姐姐大人们♡即将16岁、充满百合气质的我期待你们热情的信♡”
赤枝对此指出,投稿者们知道这一自《蔷薇族》开始的,将女同性恋称之为“百合族”的词语用法,在投稿栏中,“‘族’被去掉了,变成了‘百合’—— 可以自由活用为动词、形容词、副词(中略)这类表达被悄然固定了”。这对于百合文化来说是非常有趣的,但我想讨论的是,这里所说的”姐姐大人”,可能并没有原封不动地继承自战前少女文化,而是源自战前少女文化刻板形象的词语。
《ALLAN》杂志以“为少女而生的耽美派杂志”为口号,并且是瞄准着《JUNE》的暂时休刊而创刊的(赤枝2010),这表明它属于所谓的“少年爱”少女漫画谱系的一部分。因为没有查阅到一手资料,所以很难弄清楚,但我认为这一谱系和战前少女文化并没有多少交集(萩尾望都好像在哪里曾经说过“我本来想让《托马的心脏》成为两个女孩子之间的故事,但还是放弃了改成了两个男孩子”……如果追溯到源流的源流,可能会追溯到战前寄宿舍女学校,但为了简便,在这里我们不考虑这个问题……)。然而,不知为何,在这里”姐姐大人”这个词却被用来表示女性之间的亲密性实践。
从这里开始都是推测了。在上一节我们看到,在60-70年代,”姐姐大人”等战前少女文化元素被视为过去的事物,并作为刻板印象使用。而作为这一流变的延续,在80年代,”姐姐大人”这个词可能已经从战前少女文化中分离出来,独自分化并保留了战前少女文化的细微感觉(例如阶级高贵的印象、娴静的印象、纯洁的印象等),成为表示女性之间亲密关系的刻板词汇,并在少女/女性文化(或者说大众媒介文化?)中扩散。这方面还需要通过查阅各种一手资料进行验证。
总之,虽然不是真正的姐妹,但作为姊妹般的事物而形成的、作为精神纽带的“姐姐大人”,在《圣母在上》登场之前就已经有了一定的传播范围。这是否可以用战前少女文化刻板印象的扩散来解释呢。
顺便说一句,《美少女战士》(1993)第42话中,水手维纳斯,也就是爱野美奈子,称呼她在英国的熟人为“姐姐大人”。感觉到了百合……不过这个先放在一边,重要的是,在《圣母在上》出现之前,包含着亲密性的”姐姐大人”这一词汇已经作为通用词汇出现在了国民级热门作品中。
总的来说,在这个时期,战前的少女文化虽然已经成为过去的事物,但像冰室冴子这样的作家还在有意识地引用它。同时,“姐姐大人”等战前少女文化的元素作为刻板形象扩散到了大众文化中,这是我的推测。
4、”姐姐大人”的复活——1990-2000年代:领带和历史都扭曲了
然后回到现代。今野緒雪不知道吉屋信子,为什么她能写出《圣母在上》呢?我的猜测是,即使在现代,战前的少女文化已经成为过去的事物,但由于存在有意识地引用战前少女文化的作品,以及战前少女文化的刻板印象的扩散,使得“S”的关系作为一种拟像在现代仍然存在。在《圣母在上》中,并没有冰室冴子那样有意识地引用吉屋信子,而是基于大众文化中”姐姐大人”这样的刻板形象和伴随其而来的形象(女学校、教会学校、淑女性格等),描绘出了吉屋信子式的世界观。我是这么认为的。
在现代的流行文化中,复活了”姐姐大人”式的女学校形象,并赋予其形态,这无疑可以说是《圣母在上》的一大贡献吧。在此之前(至少在90年代),可能没有以“清纯、正直、美丽”的女性之间的亲密关系为主题的作品(或许有也说不定,但需要更多信息来证实),而在此之后,《百合姐妹》在封面上使用了雨滴玲音,并以“请给我姐姐大人的初恋”为口号创刊自不必说,在后来的百合类别中,女学校题材已经成为定型,这无疑是《圣母在上》的影响力。
然而,我个人认为,我们应该谨慎地看待“现代的百合文化源于战前的S”的这种观点。因为正如我之前所讨论的,说到底《圣母在上》并非是S,而是基于社会上对其的刻板印象,S文化本身在1970年左右已经不再是战前文化的延续。其次,现代的百合文化本身也有着通过《百合姐妹》的营销战略,依靠战前的S来形成权威的一面。
有关于最后一点,举例来说,在名为“百合花开放的七个瞬间”的专栏中,在①提到吉屋信子的《花物语》之后,紧接着就在②提到了山岸凉子的《白い部屋のふたり》(1971)。尽管《白い部屋のふたり》中并没有提到“S”,但这部作品仍被介绍为“S漫画的金字塔”。这就像我在第二节中指出的那样,战前和战后少女文化之间的差异没有经过批判性地审视,而是被线性地连接在一起。
此外,在同一期的专栏中,也刊登了嶽本野ばら关于“S”的专栏。嶽本野ばら和冰室冴子一样,通过小说《ミシン》(2000年)等明确继承了以吉屋信子为首的战前少女文化的作家之一。在这篇专栏中,他宣称:“让我们复兴‘S’,这是只有少女才能拥有的最高级的恋爱。”
如果用恶意的眼光来看这些杂志内容,《百合姐妹》可能是在借《圣母在上》的热潮,通过强调战前少女文化与《百合姐妹》之间的连续性,恣意地捏造传统,赋予杂志权威。
这并不是说这有什么不好,问题在于,海外的研究者在没有对这种建构性进行批判性审视的情况下,再生产了“现代百合文化源于战前的S”的这种话语。大致上,这种论调是这样的:谈论战前的S,谈论70年代的《白い部屋のふたり》等著名的少女漫画,最后谈论《圣母在上》,从少女文化的角度讨论百合类别。但我想问,“当真的吗?” 把时代和社会背景都不同的少女文化中描写女性之间亲密关系的作品群放在一起,除了“描写女性之间亲密关系”这一共性之外,还有什么逻辑依据吗?如果不对文化连续性进行批判性审视,就会给人一种误导,好像它们是线性连接在一起的。除了像《白い部屋のふたり》这样著名的作品外,我们还需要查阅一手资料,以免遗漏像《造花の愛の物語》这样的作品不是吗?参考文献只用《百合姐妹》就可以了吗?我们没有被营销策略所影响吗?
综上所述,战前由S代表的少女文化、战后的少女文化和现代的百合文化之间确实存在影响关系。但它们并非简单地线性连接在一起,而是经过价值观转换、形象的扩散和作家的复古等过程,才抵达了今天。
「『マリア様がみてる』のまなざし―“姉妹”たちの息づく場所」,「ユリイカ 総特集 百合文化の現在」,2014
[ii] 今田絵里香、2012、1945~70年の少女雑誌とジェンダー、京都大学グローバルCOEプログラム親密圏と公共圏の再編成をめざすアジア拠点
[iii] 赤枝香奈子「戦後日本における「レズビアン」カテゴリーの定着」、小山静子・赤枝香奈子・今田絵里香編『セクシュアリティの戦後史』学術出版会、2014
[iv] 「フィクションにおける女子高、女生徒の描かれ方の変遷~『マリア様がみてる』は何を変えたか~」、第1期藤本由香里ゼミナール卒業研究集2012 HONEY a la mode
[v]就这样战前的少女文化作为一种刻板印象,在那之后,为了“凸显角色”而使用“大小姐语言”等形式被继承下来。例如《网球甜心》中的蝴蝶夫人。
[vi] 嵯峨景子「吉屋信子から氷室冴子へ 少女小説と「誇り」の系譜」『ユリイカ 特集百合文化の現在』
[vii] 赤枝香奈子、「百合」、 斎藤光,・澁谷知美、 三橋順子、井上章一編『性的なことば』、講談社現代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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